安静了有五六分钟。
女孩忽地歪了下头，看着男人，很小声地：“刚才叫了，是不是该给糖？”
傅言商心一紧，简直无奈地想笑。
这丫头，果真毫无底线，刚才还以为有点羞耻心呢。
“给给给。”男人叹口气，从西装裤里摸出一颗软糖。
宋恬伸出两只手，巴巴地看着，很像亟待投喂的小动物。
傅言商要把软糖放到女孩掌心的时候，忽地又收回手，他看着女孩：“往后如果谁让你喊爸爸，然后给你糖，你会......”
“不会。”宋恬连忙摇头，“不喊爸爸，只喊这一次。”
傅言商心微微松了下，算这丫头还有点分寸。
“那，如果再让你喊一次爸爸，会给两颗，你....”
“不喊。”宋恬很坚决，她伸出一根手指，“一颗，就够了。”
她只出卖爸爸一次。
傅言商松懈了下肩膀，把糖果放到女孩掌心：“勉强合格。”
宋恬把糖接过来，没有吃，检查过糖纸后，就小心放到了浴袍口袋里。
傅言商看着女孩口袋：“存了几颗糖了？”
宋恬摇头，有点谨慎地捂着口袋：“没几颗....”
傅言商哼了声：“不要你的，只是问问。”
宋恬小声的：“真没有几颗....”
傅言商也不再逗她，一边拿毛巾给女孩擦着头，一边正色道：“宋恬，你想上学吗？”
宋恬静了几秒，摇头。
“为什么？”
女孩低着头：“就是....不想。”
“可总要有个理由啊。”傅言商捏着女孩下巴，强迫地直视着她躲闪的眼神，“为什么不想？”
宋恬抿抿唇：“学校，人很多。”
“人多怎么了，他们跟你一样，是人，没什么可怕的啊。”
宋恬不说话。
“你得去上学。”傅言商摩裟着女孩细致的脸蛋，“你现在连汉字都认不全，你得去学点儿东西，这样，才能成为有价值的人。”
宋恬手扣着地毯，近乎慌乱：“我，会做饭。”
她以为傅言商是嫌弃她，不愿意再给她糖了。
傅言商叹气：“只是会做饭可不行，你还年轻，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，你必须得有很多技能，这样才能走的更远。”
宋恬抬起眸子，盛满困惑：“可，我不想走。”
“不想走也得走。”傅言商态度很坚决，“我已经给你报好了学校，你现在暂时跟景年跟一个学校，等熟悉学校氛围后，我再给你找更合适的。”
宋恬一下慌了，连连摇头：“不行....”
“不行也得行。”
“哥哥。”宋恬着急的扑过去，抱着男人肩膀，“哥哥，求求你，求求...”
宋恬知道这招是有用的，好几次她就用这招要到了糖果。
“宋恬。”傅言商头皮发紧，这丫头什么时候把这招学的这么炉火纯青的，“下来。”
“哥哥，求求你。”宋恬紧抱着男人脖颈不撒手，声音又软又委屈。
“这次没有用。”傅言商捏着女孩脖颈，把人从身上拽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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